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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 太学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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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日早到襄武,刘封闻说马莅临,大喜,出城数里相迎。两人原曾在一处效力,久别重逢,自是不胜之喜。当下并骑入城,路上叙说契阔,闲聊武艺,高谈阔论,甚是投机。一行人到了王府,刘封引马入正厅。厅上早已摆好酒菜,满案珍馐。众人分宾主坐好,刘封挥退左右,殷勤劝酒,两人推杯换盏,不觉都喝了十几爵。

    马的老子被抓,心情不佳,酒入愁肠,不久即醉。他从侍女手边抢过酒壶,满满地斟了一爵,却不饮,两眼直直的盯着,嘴里嘟嘟囔囔,不知所云。

    刘封也有些醉了,笑问:“大哥何事烦忧?只管和小弟说,小弟能办到的,一定替你去办。”

    马不答。倒不是因为他不知该说什么,而是栾祁恐他不会说话,捅了篓子。在路上千叮万嘱让他在宴会做个哑巴,只喝酒吃菜,剩下的一切都由她应付。马素喜拿枪乱突,最讨厌像个大妈的样喋喋不休的和他们讲论,自是欣然同意。

    栾祁就在他边上,见他两颊微红,略带醉意,一把将酒爵抢过,道:“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马知她怕自己和鼓羕一样酒后乱言,坏了套路,也不生气,冲她傻笑两下,举起筷子,低头猛吃。栾祁对刘封道:“大王何必明知故问么?”

    刘封微微一笑,道:“可是为了马太尉被囚一事?”

    栾祁冷冷地道:“除了这事,孟起还会为何事烦心?”

    刘封叹道:“我就知道你们会埋怨我。这事不是我不尽力,实在是没有办法。我的人刚到京城,正要觑便将太尉神不知鬼不觉的接出来,奈何太尉竟当殿顶撞皇上,还被打入了天牢。你们也知道,那个地方本就门禁森严,刘备那厮又特意吩咐任何人不许探视。我的人想了无数的法子,连面也见不到,想救又从何谈起?”

    马叹了口气,栾祁将酒爵递给他,道:“只此一爵,再不能喝了。”

    马见酒来了,开怀一笑,仰脖喝了,趁她不注意,又倒了一爵喝了。栾祁苦笑,道:“一会你醉了乱吐,我可不服侍你。”

    刘封笑道:“夫人也管得太宽了些,孟起乃当世第一伟丈夫,素有江海之量,喝这几杯哪里会醉?”

    马深以为然,忙道:“就是,就是。我能喝多少酒,自己不知道么?你管得也太宽了吧!”他这时才现自己是个爷,不能在大老爷们面前丢这份子。

    栾祁气得笑了,不过她也不想在刘封面前让他下不来台,不再理他,任他自斟自饮,对刘封道:“这事可是大王挑起来的,大王可不能坐视不理。”

    刘封故作惊异,道:“这事皆因太尉言语上失于检点,触怒了皇上,与孤有何相干?”

    栾祁道:“公公被投入天牢,只是因为言语上触怒了皇上么?”

    刘封脸上微微一红,道:“怎么不是,这在朝里朝外都传开了,公主难道不知?”

    栾祁冷笑道:“大王倒撇的干净。若说犯颜直谏就该被投入天牢,那钟元常早就被关八百回了,可事实果真如此么?你说京里人盛传公公是因犯颜直谏触入皇上而获罪,我怎么听京里来的人说,皇上先是在偏殿见了一个神秘人物,然后才将公公打入天牢的,这两件事紧挨着,应该不会只是巧合吧?况且那个神秘人物,大王应该不会陌生吧?”

    马沉不住气了,伸手在案上重重一拍,震得盘碗乱飞,叮当作响,汤汁四溅,叫道:“就是!这事你小子办得可真不够地道。”

    刘封表情尴尬,干笑两声道:“那天我不是说了么,我这样做也是身不由己啊。”

    马气不打一处来,大叫:“你明明就是想把……”

    栾祁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人一喝酒就说糊话,偏偏又爱喝,真是的!”

    马猛醒过来,尴尬一笑,不再说了,低头喝酒。

    刘封一直想套马的话,却屡屡被栾祁破坏,甚是郁闷,对马道:“先时孤和孟起同在军师帐下效力,那时孟起有酒便喝,有话便说,是何等英雄?如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已无当年之勇矣!可怜我一时不明,竟想要和你一起成就大事,当真是错之极矣!”

    马想来自负,听了这话,一股无名火直透三千丈不止,当时就要摔盘砸碗,癔症,却听栾祁冷冷地道:“这激将法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招式,长安城里三岁小儿怕也能轻易识破,孟起何等样人,怎会上当?”

    马这才想起世上还有激将法这样一门高深的学问,登时冷静下来,暗叫好险,心想若非栾祁及时提醒,自己可要被刘封牵着鼻子走了。

    刘封见势在必中的一击,又给栾祁挡开了,嘿嘿一笑,不再言语,脑子飞快的转着主意。

    栾祁微微一笑,道:“我们也知道大王的难处,可大王也该休谅我们的难处。我们这里还没说不愿意,大王就使了这么歹毒的计,叫我们以后怎么敢和大王合作?”

    刘封笑道:“嘿嘿,兄弟这样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得罪之处,还请哥哥嫂嫂多担待。”

    栾祁冷冷道:“大王金枝玉叶的,我们可高攀不上,哥哥嫂嫂的称呼,再休提起。这事到了这步田地,大王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刘封道:“太尉吉人天相,虽然目下多惊险,但终究还是能化险为夷的。孟起,公主,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

    马两眼一亮道:“怎么,你有办法救他老人家脱险。这么说吧,只要你能救他老人家出来,要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刘封眼睛也是一亮,不过随即想到自己根本没把握平安把人救出来,这活可不好揽,摇摇头道:“令尊被关在天牢,我也是爱莫能助。”

    栾祁笑道:“刘蒙不是也曾被关在天牢里么?你都有办法救出来,这会怎么又说没主意了?”

    刘封笑了,道:“刘蒙可不是孤救的,那全是刘贵妃功劳。”

    马抢着道:“刘贵妃不是正和大王合作么,有劳大王和她取得联系,让她设法搭救,只要她能把人救出来,不管她开什么条件,孤都答应。”

    刘封道:“她救人的法子刘蒙和我说了,着实凶险,侥幸的成分居多,而且只能用一次,再用就不灵了。”

    马刚捞到一根稻草,还没抓牢就飞了,大失所望,长叹一声,低头喝酒。

    栾祁冷笑道:“这么说大王不打算管这事了?”

    刘封道:“事情既然因孤而起,孤自然不会坐视。”顿了顿,道:“适才孤说太尉不会有事,倒也不是信口雌黄。如今孟起都督秦凉二州军事,手绾兵符,若是振臂一呼,称兵起事,雍州以西非老贼所有矣!老贼老于世故,这么明显的事实不可能看不出来。你们想想,在这节骨眼上,他如何敢平白无端的激怒都督,自取灭亡?依孤看他不过就是借这个由头吓唬吓唬都督,这人关两天也就放出来了,都督不必过于担心。再说不是孤不肯帮忙,只是都督迟迟不肯在名单上署名,孤不知都督的心意到底如何,如何相帮?”

    栾祁笑道:“说来说去,大王还是信不过我们。我们若再不签的话,大王还只不定要想出什么缺德的主意来?也罢,签就签,快把名册拿出来吧。”

    刘封听她提到“缺德”两字,脸上一红,听到后面半句,又是乐了,叫人拿来名册,马提笔运劲,在帛书上龙飞凤舞的涂了四个大字“西凉马。”掷笔于地道:“字我可签了,这人你可得用心救,不然可别怪我反脸不认人!”

    刘封见了满脸是笑,心道:“这下皇位可真稳了,哈哈!”笑道:“放心,都督的事就是孤的事,孤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把太尉给救出来!”

    栾祁根本不信,淡淡笑道:“如此有劳大王了。”

    当下三人心中各怀鬼胎,脸上尽是虚情,谁都不再谈论正事,尽拣一些没要紧的事来说,这场酒宴直闹到三更方罢。

    长安,贾府正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这一百万两银子对贾仁禄其实不过就是九牛一毛,可他的钱不是在外面漂着,就是见不得光,急切取不出来。刘备心急如焚,恨不得今天就起程,明天就到泰山,自然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他虽然明明知道一百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不可能一下子就拿得出来,可体谅归体谅,还是一天三遍的差人去催。贾府里的那些势力眼,见刘备催得如此紧,都道贾仁禄失了势,不受刘备待见了,纷纷到赵二那里请辞。贾仁禄有言在先,赵二也不好说什么,每人给了五十两银子,打他们滚蛋,就这么着不到十天的功夫,就走了一大半,剩下来和贾仁禄同心同德,同甘共苦的,不是老实巴交之人,就是高瞻远嘱之辈。贾仁禄踌躇了好几年,一直打算实行而因为这样那样的阻碍终究没能实行的精兵简政、整顿队伍这项繁重工作终于顺利完成了。几位夫人见贾仁禄略施小计就将那些平素只拿钱不干活的家伙都给箅了出去,剩下都是勤劳肯干之辈,这办事效率非但没有因为人数减少而降低,反而莫明其妙的大大提高了,都不禁对贾仁禄佩服的五体投地,枕席之间也是大献殷勤。贾仁禄本就是个流氓,见几位娇媚万状的大美人主动缠将上来,哪还跟她们客气,自是竭尽所能,几天下来,累得几欲虚脱。

    贾仁禄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让刘备知道他不是摇钱树,有多狼狈就装多狼狈。从他下了那道乱命之日起,他带头吃咸菜啃窝头,他常年在外征战,草根野菜什么东西没吃过,这点苦对他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况且他原本就是吃这些长大的,好久不吃,猛的再吃,自然觉得的十分香甜,饭量大增。可其他人就没有他这么好的味口了,貂婵、祝融、桂花、红袖、石苞这些曾吃过苦的过来人,虽觉得这些东西不如大鱼大肉来得香,却也勉强下咽,就当是忆苦思甜了;甄宓、曹静、徐氏、姜维、贾露等人虽很少吃苦,却也咬牙硬挺,只当是进行野外生存训练;从小就在蜜罐里长大的贾元春、贾睿等小字辈还有曹操的那些个遗孀,哪受过这些苦,接连吃了几天粗粝之餐,难免怨声载道。几个特别较汁的曹氏遗孀便开始在打退堂鼓,这些人自打来了之后,便给贾仁禄造成不小的负担。有几位夫人看着,这些女子虽美,对贾仁禄来说却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还要白白贴钱养着,自是巴不得她们滚蛋。卞夫人眼光十分厉害,一眼就看出贾仁禄是装出来的,其实根本没有这么狼狈,劝姐妹们留下来,看看风头再说,不然现在走了,以后可就再也回不来了。毕竟现在兵荒马乱的,像这样舒适的安乐窝可是不好找了。姐妹们素服她的眼光,就都留了下来。

    卞夫人果然没有看错,贾府卖房卖地,看似十分狼狈,其实不过是做给刘贵妃看的。那日贾仁禄布了一番乱命之后,便撇下几个夫人,私下到帐房找了尤冲,让他差心腹去其中一处藏钱地点,取出一百万两银子,再将别人私下孝敬他的几座院落卖了,这封禅和接驾的钱便都齐了。他当然不会傻傻的让尤冲马上把钱送到未央宫,这样几位夫人肯定会以巨额财产来历不明这条罪过罚他跪搓板,然后逼他把钱都吐出来。那些娘们一旦有了钱,肯定又会原形毕露,疯狂购物,直到把钱都变成衣衫、饰、书籍这些个即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钱使,携带起来还甚不方便的蠢物方罢。万一真有起事来,贾仁禄就只能解裤腰带上吊了。

    他命尤冲将这笔钱藏在一个安全所在,作为应急资金。这边该卖地还卖地,该当古董还当古董,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几位夫人见如此困难,也都收起小姐婢气,同舟共济,上下一心。闲时她们也不打麻将了,重抄旧业,织布的织布,绣花的绣花。这些本就是她们的本职工作,虽然久不习练,可技巧都没有忘,稍微熟悉一下就又是一个熟练工。卞夫人见了,也劝其他姐妹加入。本来众女打算织布,可贾仁禄却说织布没有钱途,劝她们开动艺术细胞,织一些新奇小巧的玩意儿,然后在显要位置绣上自己的名字。众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可素服他的智计,还是依样画葫芦。在众女的共同努力下,不数日便织出许多巧夺天工、美伦美奂的手工艺品。贾仁禄让甄宓清出一家商号,作为拍卖行,公开拍卖这些古怪玩意。

    消息传出,长安附近的有钱人虽不知拍卖是何许物也,可听说这些绣品都是出自当世最美的几个女子之手,心中大动,哈拉子乱流,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小小的铺子很快就挤满了人,群狼乱舞。这次拍卖完全是按照贾仁禄从电视里看来的流程操作,好在规则不是很复杂,那些富翁稍微熟悉一下,就明白了个大概。这些人哪真懂得什么艺术?他们仔细观察了那些绣品,又见了上面的签名,现确非赝物,登时两眼放光,拼命举着牌子,疯狂的往上抬价钱。貂婵亲手织的一个小小香囊,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被那些流氓抬到了五千两银子这样的天价,而且价钱还在一个劲的往上窜。貂婵躲在屏风后面听到了,欢喜的几欲晕去。贾仁禄虽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也没想到这次拍卖会如此热烈,也是高兴得手舞足蹈,歇丝底里大作。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次拍卖之所以会这么热闹,一半是因为那些流氓真的喜欢美人的绣品,另一半则是来拍贾仁禄马屁。贾仁禄只是遇到一点小小困难,并没有丢官,朝中那些谄媚之徒,自然要哈着他,如今花高价买了一个不起眼的玩意,也算是变向的贿赂。反正贾仁禄本身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些家伙主动出血,倒是正中他的下怀。

    卖一件只有观赏价值,没有什么实际用处绣品尚且如此,卖房子和地时自然更是如此。虽然刘贵妃为了不让他凑到钱,一再刁难。可她毕竟只能在宫里作威作福,在宫外可就不如贾仁禄有势力了。不少官员听说贾仁禄卖地,纷纷动员亲戚去买,那些地也是不用多久就买出了个好价钱。

    十日之后贾仁禄凑齐了一百万两银子,命人送进宫去。汉武帝为了征讨匈奴花光了库里的银子,无奈之下只好卖官卖爵,惹得民怨沸腾,老百姓揭竿而起。逼得他不得不痛下罪已诏。刘备为了封禅,穷疯了,也想如此,可也怕引起百姓暴动,颠覆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王朝,是以迟迟不敢施行。今见贾仁禄用了一个自己连听都没听说过的手段就在十天内凑到一百万两银子,激动之余,心中自是感概万千。

    银子有了,一切就都水到渠成,封禅的各项准备工作很快就准备就绪,贾仁禄也命人在东平郡治寿张盖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园子作为行宫。三个月后,太史令谯周看了一个晚上星星,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到了日子,长安城家家结彩,户户腾欢,欢送刘备。

    一条绵延数十里的队伍迤逦向东。沿途迎驾官员自是挖空心思,铺张供应,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贾仁禄虽然说了好看话,说要供应一路的出巡费用。其实他一两银子也没出,全是各地官员自己掏腰包,羊毛出在羊身上,这笔钱最终还是要摊在老百姓的头上。这日到了洛阳,稍适休息,刘备正要前进。贾仁禄却窜将出来将他拦住,刘备正在纳闷,忽想到自己的行止由他决定,唯有摇头苦笑,问道:“你小子又想做什么?”

    贾仁禄笑道:“恕臣卖个关子,您一会就知道了。”说着引着刘备、诸葛亮等人来到东汉时的太学,那里早已黑压压的满是人,见到他们纷纷起立。

    太学是汉代出现的设在京师的全国最高教育机构,相当于现代大学,当然课程没有现在丰富,讲得东西左右不离四书五经,甚是枯燥。后汉的太学历史悠久,孝明皇帝还亲自在那里讲过经,观者如睹。其后董卓肆虐,火焚洛阳,太学也毁于一旦,此时又已重修,不过建构已不如原来精美。

    贾仁禄早在一个月前,就在洛阳附近的几个郡县贴下榜文,晓谕四方学子,上说某月某日洛阳故太学将要举办几场讲座,主讲者乃是刘备和诸葛亮等当世大儒,当然他们讲的辛苦,学子自然不能听白书,这门票还是要出的。学子们见此消息,两眼登时放光,接着回家凑齐盘缠门票,直奔洛阳去者。

    要知道当时实行科举制,选拔人才都通过考试。而这有份出考题的横竖也就是刘备、诸葛亮、钟繇这几个人,如今他们莅临太学讲授经义,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只要学子们留心他们何处多讲,何处少讲,何处略过不提,或许能摸清脉络,猜到考题。就算猜不到考题,总也知道了重点,总比啥也不知道,胡乱准备强。至于那一二两银子的所谓门票,相比考中进士之后得到的好处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更何况目睹天颜本身就是一件天大的喜色,说不准皇上和哪个学子一见投缘,直接提拔,连考试都省了。有这许多好处,自然是人人乐意解囊。实在穷困者,为了将来能出人投地,就算是借,也会把这笔钱给借到手的。贾仁禄在现代就饱受应试教育的苦楚,读书时时常被各种各样所谓出自名师的参考资料搞得焦头烂额,自然对这里的门道一清二楚。在他和甄宓反复商量下,制订了若干等门票价格,倒还算合理,易于被广大想当官想疯的学子们所接受。众学子见了果然趋之若鹜,不数日就到了数万人,今天全挤到太学里了。

    刘备见了这庞大的阵势,也猜到了一二,笑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贾仁禄道:“洛阳附近的学子们听说皇上来了,很是高兴。他们有一个不情之情,想请皇上给他们讲一讲课,还请皇上成全。”

    刘备摇头苦笑道:“你这不是胡闹么,朕事先不知道,什么也没准备,怎么讲?”

    贾仁禄道:“皇上博古通今,还用准备?自然是张嘴就来。”说着从袖中取出一部《论语》恭敬呈上。

    刘备哑然失笑,伸手接过,在侍卫的严密护卫下,步上讲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