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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五德终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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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时科学技术很不达,像火药、象棋、麻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因为贾仁禄这个乱七八糟的未来游客嘴上没把门,满口胡柴才提前现世的。不过火药这个能改变时代进程的物件才刚问世,还属于初级阶段,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十分难以驾驭。稍微操作不当,不但不能制敌死命,反而能把自己人送上西天,其实也没有老大用处。何况贾仁禄在引进火药之前,就将科举制这个祸国殃民的制度提前引了进来。在这项制度的刺激下,所有读书人为了能得到黄金屋、颜如玉都挖空心思的研究四书五经,子曰诗云。而不论是木炭和硫磺要以多少比例混和才能达到令人震惊的效果,还是圆周率这个让世人十分头疼却不得不在计算中反复用到的无限不循环小数到底等于多少,既不能助他们取得功名,也不能助他们得到美人,他们自然也就不去关心。毕竟人脑的容量是有限的,当然不可能将什么样的知识都往里乱塞,那样大脑就会崩溃,人也会变成神经病。于是尽量往脑子多装些《论语》《孟子》成了以做官为第一要务的学子们的要任务。

    科技既然不达,人对自然的认知自然也就十分的肤浅,当时没有空间探测器,人们当然不可能了解到月球表面上其实满是坑坑洼洼的环形山。他们远远的望着月亮的时候,看到它表面上那团黑糊糊的东西,还道是一棵树,于是便有了广寒宫和嫦娥这样的美丽传说。除了月亮之外,人们还有许多事情解释不清楚,于是各种各样的神怪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宗教信仰也应运而生。世人尚且如此,皇帝则更甚。谁都知道皇帝拥有极大权力,拥有多的数不清的美女和多得花不完的金钱。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样的生活谁不想过?当然享受到这样的生活的人自然也不想失去它。于是推测王朝更迭兴衰的学说也就层出不穷,在东汉时期最著名的也就是五德终始说和图谶之学。

    所谓图谶是秦汉间巫师、方士编造的预示吉凶的隐语。东汉开国皇帝光武帝刘秀最信图谶。他当皇帝前,有一个方士为拍他的马屁上了一道《赤伏符》,上面写着“刘秀兵捕不道,四夷云集龙斗野,四七之际火为主。”这几句半通不通的屁话,刘秀见符谶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又看到另一则更加露骨的图谶:“刘秀兵捕不道,卯金修德为天子。”龙心大悦,群臣乘机劝进,刘秀也就不再客气,爬到龙椅上坐好,接受群臣朝拜,跟着施施然回宫泡妞去者。刘秀在图谶上得到了实惠,当然就十分信这个,干什么事之前都要看看图谶上是如何曰的,不然不敢干。在他的诱导下,接下来的几个皇帝,也都十分迷信图谶。汉章  帝更夸张,他通过白虎观会议,以法律的形式肯定了谶纬之学,谶书与四书五经这样的经书具有同等的崇高地位,谶讳之学由此盛行当世,以至于到了东汉末年,还有“代汉者当涂高。”“鬼在边,委相连,当代汉,无可言。”这样的屁话流传。

    另一个和图谶学具有同样影响力就是五德终始说。五德之说,源于五行理论,春秋时代的邹衍将天下分为五方,用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克的原理揭示历史朝代更迭的规律,开了将五行纳入政治领域之先河。按邹子的理论,黄帝时代为土德,夏为木德,商为金德,周为火德,秦为水德。五德相克,改朝换代。《寻秦记》中项少龙正是听了邹衍的胡诌来了灵感,导演了一出黑龙出谓水的闹剧,巩固了秦王赢政的地位,秦国上下也从那时起相信五德终始说,确立了秦为水德的观念,一切典章  制度,服色正朔都按水德的规矩来办。这一段故事当然是小说家杜撰的,不过历史上倒也确有其事,黑龙的确在渭河出现过,秦国也因此相信五德终始说,确立了水德为正统地位,只不过没有项少龙这个人而已。汉文帝时鲁人公孙臣上书曰:“始秦得水德,今汉受之,推终始传,则汉当土德,土德之应黄龙见。宜改正朔,易服色,色上黄。”可当时的丞相张苍也好律历,因见黄河决了金堤,认为汉乃水德之始。汉文帝正信任张苍,见他曰的有根有据,就信了,将公孙臣臭骂一顿,赶了出去。于是为了和水德相应,朝廷以冬十月为正月,服色外黑而内赤。哪知只过了一年,公孙臣表章  上所说的黄龙果然出现了,汉文帝这才知道原来真正捕风捉影,胡说八道的人竟是丞相张苍,而那个被自己骂得狗血淋头公孙臣才是真正的高人,于是汉文帝珍而重之的将他老人家请来,封为博士,让他和其他学者一起修改服色正朔,以应土德。光武中兴时,只因为有个马屁精上了一道《赤伏符》,上面有一句“四七之际火为主”的屁话,便推后汉乃是火德,色尚赤。

    自秦至汉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可以看出五德终始说已在帝王心中根深蒂固,开国帝王总要在五行里找一个德和自己相配,否则这皇帝就不是上天所定,很难再当下去了。其实不论是什么赤鸟衔丹书飞于周社也好,还是什么黑龙出渭水也罢,都不过是奠定王朝基业的开国统治者为了盅惑百姓,说明自己推翻旧王朝的武装暴动是受命于上天的正义之举而搞得一场自欺欺人政治噱头,都是骗人的玩意。只是当时科学还不昌明,老百姓见识还有些愚昧,或见他们搞得似模似样,或听他人说的有鼻子有眼,不由的都信以为真,认为这个皇帝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撒尿是老天爷安排的,如果不服气,那可是要遭天谴的,于是都安分守已,老老实实的接受统治者的欺压,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了。

    贾仁禄可是天底下最大的马屁精,可这拍马屁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可不能说来就来,张嘴就拍,万一拍错了地方,拍到马脚上去,这小命可就给拍没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想要拍的对方舒坦,又不落于俗套,没有学问肯定是不行的,清初马屁大王和坤是个旗人,原也是不学无术,通过祖上的福萌当了官,可当官之后,他就不一样了,天天读书,几乎是无书不读。他肚子里装了一肚皮的乱七八糟的学问,这才能在乾隆面前投其所好,曲意逢迎。否则乾隆一时兴致所致看了某某冷僻的书,问他了一个冷僻问题,他要是瞪目结舌,答不上来,这官估计也就当到头了。这伴君如伴虎,可不是一件好玩的差事,贾仁禄在官场上混久了,也深刻体会到官场的黑暗,为了在这个大污水缸里多活几年,这时常充电可是必须的。可他最讨厌的就是读书,这不读书又如何充电?当然这个小问题是难不倒他的,他是不读书,回家之后也很少踏足书房。可他家里有的是读书人,自己不读难道不能叫他们读了之后念出来?贾府之中就属甄宓和姜维最爱读书,姜维正在求取功名的紧要关头,贾仁禄自不敢耽误他的学业,而甄宓却是个大闲人,于是贾仁禄有事没事就往她那跑,表面上是联络感情,其实就是请她说一些书里的趣事,好让他也跟着长点见识。如此几年下来,贾仁禄虽然一本书也没读过,却装了一肚皮的古怪知识。这五德终始说,他曾听甄宓预详详细细的解释过,此刻听内侍来报,黄龙现于成纪,立刻就想到了这上面来,马上顺风拍了几句马屁。

    刘备正愁即位以来祥瑞不现,德运不来,这皇帝当得名不正而言不顺。听这一番话,打心眼里乐了出来,这马屁算是拍当点子上了,当真是话不在多,对路就行。

    钟繇见刘备斩了桌案,怕下一剑斩到他脖子上,吓得不敢出声了。

    马腾就在贾仁禄的边上,贾仁禄见他唇齿微动,跃跃欲出,知他有屁要放,怕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老命不保,忙抢上两步,匍匐跪倒,奏道:“董贼造孽时洛阳曾有童谣:‘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当时李儒曾说西头一个汉,应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旺于东都洛阳,也传了一十二帝,天运合回,是以固请董贼挟天子迁都长安避祸。李儒虽然说的有鼻子有眼,可是董贼到底没躲过杀身之祸,死于义子吕布之手……”

    贾仁禄说到董卓死于养子吕布之手时,刘备双道长眉抖了一下,却不说话,贾仁禄接着道:“……依臣之见,这鹿不是指着某个人,而是指的江山社稷。《汉书》上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这里的鹿就是指的江山社稷,意思是秦失了天下,群雄并起,大家争夺,当然最后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高皇帝得了这头鹿。桓灵之后,汉道衰微,皇纲陵迟,诸侯兼并,烽火连天。后汉皇族失其鹿,已是不争的事实,那这头令世人垂涎三尺的鹿到底跑到了哪里去了?最后又是被谁逮住炖来吃了?现在皇上的**安安稳稳的坐在了这把美伦美奂的椅子上,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不用老……臣在详细解释了吧……”

    刘备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来,道:“你啊,你啊。这在朝会上当面满朝文武及朕的面还敢满口粗话怕也只有你一个了。朕哪天听不到你说话,回去之后总是少吃两碗饭。哈哈。”

    贾仁禄干笑了笑,刘备道:“你说倒也有理,当然你这家伙不学无术,粗俗不堪,朕也就不怪你出言不逊,辱及朕恭了。你接着说吧。”

    贾仁禄心想:“说个**怎么了?难道你老人家没长那个零件,双条腿上直接架着个脑袋?”他可不知道,还好这是在刘备面前,若是在孙权面前,就因为“**”这两字,他的脑袋估计就得搬家。他顿了顿,说道:“先汉承土德,建都长安;后汉正火德,定都洛阳。两汉虽都以刘为姓,以汉为号,可所奉之德却不同,故不能算是一个朝代。如今后汉失其鹿,而皇上得之,皇上若仍沿用后汉制度,无所更改,怕是辜负了上天赐鹿的一番美意,皇上贵为天子,说白了就是上天的儿子,皇上要是不听老天爷的话,就等于不听老爹的话一样,那可是要打**的。《史记》封禅书上有载,孝文帝时鲁人公孙臣上书说秦得水德,汉灭秦而有天下,推终始说,汉当土德,土德应黄龙现,当改服色正朔。孝文帝惑于丞相张苍之言,认为汉为水德,罢黜公孙臣不用,哪晓得只过了一年,黄龙现于成纪……”说着这里顿了一下,心道:“噫,怎么这里也是成纪,天下间竟有这么巧的事情!难道成纪那里关着头黑龙美媚不成?要不然这黄龙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去,老巴巴的跑到那里去?”

    刘备见他不说了问道:“怎么了?”

    贾仁禄道:“没什么?臣只是走神了。臣接着说。哪晓的只过了一年,黄龙现于成纪,孝文皇帝大悔,即封公孙臣为博士,改服色制度,以应土德。如今黄龙又现于成纪……这成纪到底在哪?怎么老出黄龙?”

    刘备知他是个地理盲,笑道:“成纪是秦州天水郡下的一个县。”

    贾仁禄笑道:“怪不得,怪不得。”

    刘备笑问:“怎么了?”

    贾仁禄道:“这几日正值新旧交替之际,这黄龙自然要到天水那洗个澡,好过年……”

    满朝文武都止不住,哈哈大笑,刘备笑岔了气,剧烈咳嗽一阵,道:“你啊,什么事到了你嘴里总有一套歪理。好了,现在是朝会,大伙还有很多事要忙,不正经的话你就少说些吧。”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是。如今黄龙再次出现在成纪,说明火德已成明日黄花,是时候被人丢到垃圾堆里了,从今而后土德又将大行其道。皇上这可是上天的意思,不重奉土德,改服色制度,可是逆天的,还请皇上三思。”心道:“这马屁老子不拍也会有一大堆人拍,这不拍人家不会说你是忠臣,拍了人家也不会说你是奸臣,这样讨好皇帝的便宜不占,当真是王八蛋!”

    刘备和刘秀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本就耻于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听了这牵强附会,强辞夺理的鬼话,心里反倒一片敞亮,道:“嗯,你说的很……”

    忽听得阶下一人大声叫道:“一派胡言!”那人正是太尉马腾,站起身来,昂挺胸,阔步出班,道:“皇上,这改易服色制度及封禅泰山可都是十分浩大的工程,花费甚巨,司空贾福不念国家草创,百姓艰难,只知一味奉迎,阿皇上之意,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依臣之意,当斩此人,以免后患。”

    贾仁禄吓了一跳,心道:“不会吧,老子又没得罪你,你怎么一上来就口口声声要杀老子,难道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刘备心里正爽,忽然听到不和谐的声音,那股子高兴劲又飞到了九霄云外,脸搭拉下来,道:“寿成说得太严重了吧,朕认为仁禄说的很有道理,轩辕黄帝为土德,夏为木德,商为金德,周为火德,秦为水德,先汉又为土德,后汉则为火德,这已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了。寿成不会不知道吧?”

    马腾也知事实如此,无可辩驳,道:“这……这……这不过是邹衍那厮为了蛊惑人心,捏造出来的谬论罢了,皇上英明睿智,怎能信此邪说?”

    刘备脸色更加难看,道:“那赤鸟衔丹书飞于周社,黑龙出渭水,黄龙现成纪,这些你又怎么解释?”

    马腾语塞,硬撑道:“那些都是假的……”

    身后一片哗然,其实诸如诸葛亮、钟繇等不少有识之士都知道那些所谓祥瑞不过是一帮妄人贪图富贵,弄虚作假,可是他们虽然知道却都不敢说出来。马腾却明目张胆的说了出来,当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下可算是捅到马蜂窝了。

    贾仁禄就在他边上,见他势窘,忙陪笑道:“寿成,你昨晚……”

    刘备喝道:“这里没你什么事,给朕闭嘴!”贾仁禄吓了一跳,赶忙打住。

    刘备瞪圆双眼,向下看去,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对马腾说道:“这么说,这次黄龙现于成纪是朕为了封禅而造得假了?”

    马腾总算看出问题的严重性,跪倒在地,道:“这……这……臣不是这个意思。”

    刘备一步紧似一步,道:“那你什么意思?”

    马腾脑子里一团浆糊,结结巴巴的道:“这……这……这……”

    正在这时,一内侍匆匆进殿,在刘备耳边说了几句话,刘备惊道:“哦,竟有这事?”

    那内侍点了点头,刘备站起身来,道:“朝会先进行到这里,众位且在此稍待,朕去去就来,说着不理旁人如何反应,来到偏殿。”

    栾祁的那个亲随刘三早就候在那里,见到他的同宗,满脸堆笑,抢着磕头。刘备自然没空和他套近乎,简明厄要的问明了情况,又反复问了几遍,现他没有说谎,挥手令他退下,回到前殿,脸皮紫涨,怒道:“马腾诬蔑朕恭,大逆不道,当斩!来人,推出宫门斩!”

    马腾吓得全身直冒冷汗,殿外侍卫大声应是,上来拿人。

    诸葛亮、贾仁禄齐叫:“且慢。”

    刘备手一摆,道:“朕不想再见到他,先推出去,待会再落。”

    侍卫将气得浑身抖,一句话也说不出的马腾推走了。

    刘备问二人道:“你们有何话要说?”

    诸葛亮道:“寿成虽然得罪皇上,罪无可恕,可念在他有大功于国的分上,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贾仁禄附和道:“孔明之言极是,且孟起……”

    刘备听他提到马,心中一凛,道:“既然两位都替他说情,朕就饶他一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传朕口谕,将马腾关在刑部大狱待罪,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前去探视!”

    贾仁禄还要再说,刘备道:“朕意已决,休再乱言!”

    贾仁禄吓了一跳,退回班部,现在刘备正在气头上,他自然不敢打瞌睡,何况他的瞌睡虫也早就被吓到了爪哇国去了,当下他正儿八经的跪坐在那里,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刘备定了定神,道:“仁禄所言极其有理,这改服色制度等事,就由文长负责。”对陈群说道,道:“你这几天辛苦一下,尽快拿个制度上来。”

    陈群本也不主张现时就对朝中礼法制度动大手术,可有了马腾这个前车之鉴,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应道:“是。”

    刘备道:“至于封禅之事……就由孔明、元常二人负责。”

    诸葛亮、钟繇暗暗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应道:“是。”

    刘备看了看贾仁禄笑道:“不打瞌睡了。”

    贾仁禄心道:“你板着个脸,一会要打这个**,一会要砍那个脑袋,老子还敢睡觉么?”笑了笑道:“既然封禅的事情定下了,臣也就没什么事要和周公商量了,不睡也罢,不睡也罢。”

    刘备笑道:“仁禄以五德终始说提醒朕改易制度,甚有功,朕封其就食东平二万二千户,除前所食清河二万户。”

    贾仁禄没想到说几句话,就能赚到二千户封邑,大喜,上前磕头,道:“谢主隆恩。”

    刘备道:“谢恩还是这么快。朕听说东平郡附近有个什么大野泽,风景怡人,干脆也给了你。”

    贾仁禄又道:“谢主隆恩。”心想:“给老子个劳什子湖泊做什么?难不成让老子做水寇不成?”他不知道这个大野泽在宋朝时可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梁山泊,明时小说大家施耐庵根据在那里生的人和事,敷衍了一部脍炙人口的小说《水浒传》。他要是知道这些,肯定不会这么想了。

    刘备又板起脸,道:“好好的朝会,竟吃了一肚子气,扫兴,退朝!”

    众臣鱼贯而出,其他官员见贾仁禄又多得了二千户封地,自是围住他,谀词如潮。这些人干什么都随变,连拍马屁都不敬业,说来说去都是些陈词滥调,贾仁禄早已听腻了,当下胡乱应付一番,找个借口从包围圈了出来,追上诸葛亮。诸葛亮心事重重,见了他也不道喜,上下打量他一番,叹了口气。

    贾仁禄很奇怪,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就食东平,其他人都恭喜我,师父为何不高兴?”

    诸葛亮左右一瞧,四下无人,悄声道:“你马上就要倾家荡产了,有什么好恭喜的?”